中国乳业的国际竞争力，从一株牧草开始

北京的初秋，暑热消散，已然到了最舒适的季节，张仲鹃扔下一句“得去看看我种的草长势怎么样，快该收了”，然后就拉起行李箱，一路向北，离开了北京的舒爽，到这个季节中国最先步入秋凉的东北去了。

1个月前，她才刚刚结束为期2个多月的出差，“这一次，估计最少也需要半个月吧”，张仲鹃说。

如今，工作地在北京的她，一年倒有大半年要在黑龙江的齐齐哈尔，陪着试验田里的牧草一起度过。对于这种“双城”生活，90后的她，倒也乐在其中，“开春了就过来盯着整地、施肥、播种，观察记录幼苗的各项生长数据，等要收割的时候再过来搜集各类实验数据、收割、取样。冬天太冷，没办法种草，我就在北京做检测搞研究。”对于目前的工作状态，张仲鹃感觉很满意。

01 “生产奶粉还要研究草种吗？”

2019年9月，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张仲鹃进入一家农化企业做研发。半年后，感觉适应不太好，她就开始看新的工作机会，偶然间看到飞鹤在招农业技术工程师，主要是做草种选育和研究。

“我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对飞鹤这个品牌并不陌生，但感觉奇怪的是，一家生产婴幼儿奶粉的公司，怎么还要做草种研究呢？”对于这种反差的好奇，促使张仲鹃投了一份简历。专业对口，加上读研期间的2年“种草”经验，张仲鹃很快就通过了面试。

因当时疫情严重，通过面试的张仲鹃还无法到公司签订劳动合同，正常入职。但农时不等人，双方沟通后，2020年4月，张仲鹃在前往齐齐哈尔的火车上，签完了自己的入职合同，然后就直接去了齐齐哈尔市的甘南县，一脚踏进了飞鹤的草种试验田。

随着工作的开展，关于“奶粉公司为什么研究草种”的疑惑，张仲鹃也逐渐找到了答案。

乳制品行业横跨一二三产业，覆盖饲草种植、饲料加工、奶牛养殖和乳品加工等环节，链条长、跨度广、一体化程度要求高，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影响最终的产品质量。

因此，坚信“一罐高品质的奶粉，必须要从奶源抓起”的飞鹤，近10多年以来，一直在致力于全产业链建设和创新。

2007年，飞鹤开始建立现代化牧场，从国外引进良种荷斯坦奶牛。此后，飞鹤将上游的饲草种植也纳入其中，并历经十余年，建立了覆盖农牧工的专属产业集群，从产业链的每一个环节把控奶粉品质。

飞鹤自有牧场的荷斯坦奶牛

完成全产业链建设后，飞鹤着手围绕产业链中的薄弱环节，开展技术攻关。

2019年，飞鹤与中国农科院奶业创新团队共同成立飞鹤婴幼儿配方奶粉全产业链创新中心，围绕产业链的各个环节，开展技术创新。张仲鹃和她的同事所负责的饲草种子研究，正是其中的一环。

“之前确实没有想到现在我们的奶粉企业，已经将科研创新深入到产业链这么上游的环节了，作为农学专业出身的，挺意外，也挺高兴的。”了解飞鹤开展草种研究的初衷后，张仲鹃对自己的专业有了更深的使命感。

另一个让张仲鹃没想到的是，火车上入职后，她在农场一住就是半年，从当年的4月一直住到了9月。

02 奶牛口粮，关系到中国乳业的国际竞争力

没有先进的实验室，也没有舒适的工作间，张仲鹃们的“战场”在田间地头。

在张仲鹃看来，与普通农作物种植不同的是，农作物种子遴选本身就是一件复杂的事，成为飞鹤自有牧场奶牛的口粮，让这件事变得更加精细和繁琐。

她驻扎在飞鹤甘南农场，要时常去试验田观测牧草的生长情况，什么时候施肥、除草、浇水，要根据气候变化和牧草生长情况作出判断。尤其是在播种和收割的季节，基本上每天都要进行观测，“这个阶段的农作物，水分含量和干物质情况每天都有变化，而且牧场对于这些标准卡得很严，所以我每个节点也要踩得很精准。”张仲鹃解释道。

比如对于要制作成青贮的玉米，飞鹤牧场对其中的水分和干物质含量有十分严格的要求。刚刚割下来的牧草，水分含量比较高，不能直接做青贮，需要放在地里晾晒。在这个过程中，每隔一段时间，张仲鹃就要去测一下水分，达到标准了，才能让同事拉到牧场制作青贮。

在牧草收割的过程中，张仲鹃还要完成另一项工作——取样。这些样品会被送到中国农科院，由专业的科研人员，对其中的营养物质进行分析检测。然后根据牧草的产量和质量，最终筛选出适合不同县域种植的牧草品种。

据中国飞鹤研究院副院长蒋士龙介绍2019~2020年，飞鹤共遴选试种了近百个饲草品种，最终精选出近10个品种，进行大田观察。2021年，飞鹤进一步扩大试种范围，在克东、镇赉、依安等两省5个县，种植了30余个品种的玉米和20多个品种的燕麦。“目前项目组一共有9位同事在负责这项工作。”蒋士龙解释道。

飞鹤专属农场正在收割牧草

“我们希望通过草种研究，逐步解决国产饲草品种单一、营养指标不高等问题，最终实现进口牧草的国产化替代。”蒋士龙表示。

由于我国优质饲草严重依赖进口，导致我国原料奶成本居高不下，极大地削弱我国乳制品的国际竞争力。

欧洲乳品局的信息显示：欧洲国家的原料奶价格普遍都低于30欧分/升（约合人民币2.3元/升）。美国的原料奶价格在2.1元/升左右。2021年5月的第4周，我国生鲜乳价格达到4.26元/公斤，同比上涨19.7。

公开资料显示，我国规模化的家庭牧场和养殖公司，饲草料主要靠外采，成本在原奶生产成本中占比高达60左右；而现代化万头牧场的优质饲草料则大量依赖进口，成本占比超过70。

因此，无论是从降低原料奶成本，提升国际竞争力的层面，还是从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的角度考虑，进行草种研究，解决饲草问题，都是促进我国乳业发展的题中之意。

03 从一株牧草开始，飞鹤掀起全产业链创新的“多米诺效应”

农场的生活绝非“田园牧歌”般美好，蚊虫、日晒、重复单调的劳作，足以让一个年轻人失去耐心。但张仲鹃却认为，不是每一个研究牧草的人，都有机会在广袤的黑土地上一展所长。

“好的奶源，肯定要有好的饲草去喂奶牛。”看到自己亲自种下的优质牧草，成为奶牛们的口粮，最终产出优质的牛奶，张仲鹃充满了成就感。

更让她兴奋的是，筛选出来的优良品种，最终会推广到大田种植。截至目前，飞鹤在黑龙江和吉林两省，拥有35万亩专属农场，用以种植玉米、苜蓿、燕麦等优质饲草，为飞鹤自有牧场的奶牛提供高品质口粮。

　　飞鹤专属农场中的紫花苜蓿（被誉为“牧草之王”）

此外，在牧场方面，飞鹤与中国农科院专家团队合作，对产奶品质更高的奶牛进行基因检测，最终筛选出一些特殊牛群，单独饲养，以获取更优质的奶源。

牧草品质的提升和奶牛基因的改良，最终都会体现在每一滴牛奶、每一罐奶粉上。根据国家奶业科技创新联盟发布《2020年度飞鹤婴幼儿配方奶粉质量评价报告》，连续两年来，飞鹤婴幼儿配方奶粉中脂肪和蛋白的含量均高于进口奶粉。2021年，飞鹤牧场所产牛奶的干物质含量达到了13，达到世界标准的前列。

今年4月份，飞鹤正式启动“双链融合”战略，在婴幼儿配方奶粉全产业链创新中心的基础之上，围绕产业链的各个环节部署创新链，持续提升牛奶及奶粉的“新鲜、功能”品质。

经济学上有一个概念叫“多米诺效应”。它指的是，在一个相互联系的系统中，一个很小的变化可能会重塑整个过程，引起并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终带来质变。

飞鹤目前在做的全产业链科研，正是优化系统中的每一个细节，最终好的结果，也会自然发生。而这一结果，必将为行业带来相同的效应，推进中国乳业迈入新阶段，并在国际市场锻造核心竞争力。